想到这个,宋寄就更没办法把面前的海鲜塞进嘴里,只随便扒拉了两口白米饭就说饱了。
见他起身,释传原本还温柔的眼神立马变得锋利,连装都懒得装,像上午给宋寄上药时那样,严肃地命令道:“坐着把雪梨喝了。”
那里面还加了很好的川贝,已经带了药的成分,是拿来给宋寄润嗓子的,不喝不行。
从读书那会释传只要板着脸宋寄就会害怕,现在也如此,一直到他木木地将碗中的梨子吃干净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又犯病了。
他将碗不太客气地扔在桌上,越发烦躁地问释传:“你对你所有员工都这样吗?”
说话时对上释传深邃的眼眸,那双眼睛里还带着一点点严肃,宋寄底气又退了一些。
他抿着嘴巴组织语言,沉吟片刻后才接着说:“我……我算你买来的,收了你的钱和别人也没多大差距,说个员工不过分吧?你对你的管家也那么关心吗?能插着氧气管盯着你管家喝梨汤?”
释传一愣,偏着头笑起来,眼底那点严肃退得一干二净。
他慢慢抬高手臂,将胳膊收回放在轮椅扶手上,然后按动操纵杆,调整轮椅角度往释传身边凑近了一些。
轮椅实在太大,大得有点碍事,不然可以靠得更近一些。
因为靠得太近,宋寄都能感受到释传缓慢的鼻息。他僵直未动,整个后背的肌肉都绷得死死的,甚至能觉得肩胛骨都隐隐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