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感袭来,沈苑声音稍冷:“你以为我是因为你不能陪我所以不让你去吗?”
宁斐赶紧哄道:“自然不是,我知你是担心我……”
“是,我是担心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宁斐听得她话中有话,没有打断,只望着她等她下文。
“我在梦里曾经与你过了一世。”沈苑幽幽地说。
宁斐有些不明所以,微微皱起眉头。
“那一世,是你登上了帝位,可是现在好多事都变了,我好怕……”说着,沈苑以手掩面,抑制不住地呜咽起来。
“那是梦,乖,不怕。”宁斐见她对一个梦如此真情实感,有些无奈。
“如果不是梦呢?如果是重来一回,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动,那沙场刀剑无眼,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呢……”沈苑呜咽着急急打断他的劝诱。
“既然你说梦里是我登顶,那无论再来几回,他们仍是赢不过我去。”宁斐轻拍她,低声哄着:“再说,我此行自然不是贸然去送死,我心里有数的。”
“可是我心慌,心跳得好快,这不是好的征兆呀。你再重新想想好不好,好不好?”沈苑开始撒娇。
她所言也不虚,听闻他要去前线之后,她确实有不好的预感,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
宁斐见她撒娇,想着先找个话题把这事岔过去吧,便没有直面回答她好或不好,只明显转移话题地调笑:“心跳得好快吗,让我看看……”说着便往她胸口抚去。
沈苑见他此时还在玩笑,火气再次烧起来了。
狠狠拍下他的手,推开他便往门外行去,边疾走边朝门外喊:“立春,马上令人理了东厢的床榻!”立春闻言忙推门,就见沈苑气冲冲行来:“把我的起居用品都收拾了拿去东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