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则,一国嫡皇子亲自披甲上阵,这是除了御驾亲征之外最能提振军心之事了。
虽说道理都懂,但对众臣属而言,眼前之人到底是自己压上身家性命赌的储君人选,他的安危甚至比己身安危更为重要。
是故仍未有人出言支持。
宁斐再次踱回上首位,转身环视在座的属臣,正色道:“既然众位对此均无异议,此事便如此定夺。”
“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殿下,此事尚需从长计议啊……”
闻听此言,下首再次传来嘈嘈杂杂的低语声,只是无人如方才的沈阁老般站出身来掷地有声地上表。
此时,仍站在众臣中心处的沈阁老,只微微低下头,不再言语。
宁斐勾起唇角看了他一眼,心道:现下已给了他们一日的应对时间,希望明日的早朝,不要让人失望才好。
☆、冷战
宁斐决定去西北, 不是一时意气。
休战的这十一年来,在西北军的控制上,他和镇国公府一直从未放松,因为他们深知那是立身之本。
虽然在与上头那位的拉锯中不可避免地被削弱了一些力量, 但他们一贯的策略是弃卒保帅, 比如阑城和阑城西南方的范围, 他敢确定至今必然仍是固若金汤。
还有他母亲差一点儿就能如愿嫁了的傅钦将军,这二十六年来从未离开西北。
当年外祖父在世时, 几乎将他当成亲子。他全程参与了十五年的御北之战, 后来也一直在西北经营,在西北军中的人脉和号召力与现任镇国公比也是不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