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岑又陷入了昏迷,阿窈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背着他就走。
这个通往船底的暗道竟然不是在脚下,而是在头顶,在船壁上,陈大将阿窈托上狭小的洞口,只能容得下一个头,连肩膀都要先过一个,才能过另外一边,爬过一个狭窄的直甬道,往下一看,便是直抖着通往下面的扶手梯,探头望过去,能看到一个圆圆的黑洞,就开在船壁上。
阿窈正像爬下去接替杨岑,却见陈大对她摇了摇头,反而在甬道的顶部抠来扣去,阿窈正着急,就见原本毫无缝隙的地方露出了另一个圆洞,比刚才的还要小一些。
陈大不敢说话,他只是指了指上面,又把阿窈和杨岑一个个送了进去,正在阿窈以为他也要挤进来的时候,陈大关上了这扇门。
阿窈回身扑过去想要拉陈大的时候,门早已关得严严实实,阿窈的心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去,杨岑的头还软软搭在她的肩上,不知情况如何,她的心乱如麻绳。
这个地方那么小,小到她和杨岑只能缩成一个团,互相搂抱着才不会被压着,但还是有夜晚的凉风丝丝缕缕,不知从哪里渗进来,提醒她还在这个船里的某一角落。
她总算明白,为什么他们要选这个船,不知道是早就准备好了这个退路,还是这艘船本身就是为了这趟行程,专门造好了卖出去的。
然而本以为是用不上这个退路的。
一路行来,大家再谨慎不过,每日看似是让船家来准备吃食,实则食材是自己备的,做饭时专有人盯着,不见有人动什么手脚,还得让能辨百药的十锦先尝一尝,才敢让大家入口。
那个下药的人到底是找了什么机会呢?
木板隔音效果并不好,外头只安静了一会儿,阿窈并听到有人从她脚下走过,一边走一边还骂:“这个老东西,拖了我许多时间,总算是把他结果了!人都去哪儿了?定是藏起来了,给我一间间搜,我不信那八九个人都能插翅费了!”
阿窈眼前一黑,她蜷缩着身子,拼命抓紧胸口的衣服,几乎痛得不能呼吸。
尤老那个一直坚持要守在门口,断后的老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