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咋咋呼呼的随兰就躺在她旁边,睡得安详,阿窈拽了她半天, 都不吭声。
仔细听外头,仍旧是寂静无声,连船桨拨水的声音都不见了。
不知是船家串通了劫匪,来害他们, 还是劫匪早已经绑了船家, 要来把他们一锅端。
尤老一咬牙,问阿窈:“少奶奶可会游水?”
运河边的儿女, 鲜少有不会水的,阿窈点头。
尤老眼睛亮了亮, 这可真是个意外之喜。
他跟旁边的陈大说:“咱们不能做个一箩筐的兔子,就等着别人来抓,你护着大爷奶奶从暗道里走,潜到船舱下面,看准时期,不要离开。”
陈大留恋地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随兰,从窗户处翻了出去。
尤老又转过来道:“其他的人,一人背一个,能带几个带几个。”
他顿了顿,才说道:“若是碰到了紧急时候,先顾自己,再管别人!”
“尤老,那你”
“我就站在这儿,等着他们!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捣鬼!”
阿窈看着他愤怒地抖着胡子,忽然很想哭,但她知道,眼下并不是哭的时候,甚至一个犹豫都能断送大家的命。
过了一会儿,只听吱呀一声,阿窈一看,才发现半空中,凭空出现了一个门,陈大正对着他们招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