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我还是无法解释当年的那场大雾的奇特之处，也无法形容那一刻的诡异。仅仅只是几秒钟的时间，能见度不到10米的大雾就消失的一干二净！德国人与我们距离只有100米！大家忙乱中开始射击，我的坦克比较靠后，那时我已经换乘了js2型坦克，我们在与德国人血战！他们的坦克是虎式坦克，还有一些是我在几天之后才知道的费迪南坦克，还有许多黑豹和4号坦克。我们勇敢的t34与虎式和黑豹缠斗，甚至用自己的车去撞击敌人的坦克。那时我指挥着坦克拼命向虎式坦克开火……我记得那辆虎式坦克！那辆坦克的前甲板有一个老虎的头骨图案！我是生物系的学生，我认得那个图案！那辆画着老虎头骨的223号虎式坦克摧毁了我们一辆又一辆坦克，而且避开了我们一次又一次的射击！它前进、后退、射击仿佛无法阻挡……我们的友军不断地从后方开来，到了上午11点的时候，我们的坦克已经超过了400辆——这是我战后才知道的。德国人的战线被我们打得不断地后退。我和那时幸存的同伴在11点的时候由于需要补给而先行后退了大约2公里，在我们补给的时候，不断地有新的红军坦克部队和步兵从我们身边经过开往前线，而我们也不断接到敌人正在后退，敌人正在被我们击溃的消息。”

“下午1点，战斗仍在继续，前面大约一个小时前我们听到了巨大的爆炸声，但是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被加强到刚刚赶到的一个js2坦克团，大家的士气很高，因为那时我们听说德国人已经开始撤退，我们要去包抄他们，驱赶他们，消灭他们！2点的时候，我们到达了战场，但是德国人那时已经开始了反击。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从上午9点战斗到下午2点的……因为我又看见了那辆223号老虎！它好像就没有下过战场，从望远镜里看见它的车身伤痕累累，但是直到现在我还记得它仿佛恶魔一样地在战斗。它神出鬼没，出现在这里、那里，不停地射击，不停地有我们的战友被他击伤失去战斗能力。我在下午2点43分的时候被另一辆老虎打中了发动机，我和同志们撤离了无法动弹的车辆，逃过了敌人的射击回到了我方的掩护阵地。事后我才知道，那辆画着老虎头骨的223号老虎就是当时和日后的德国法西斯第一号坦克杀手：‘骷髅虎’鲁道夫海因茨法夫尼尔军士长。自此以后我就再没有见过他的坦克，但是我的战友们遇到过不少次……”

1943年9月12日，苏联红军在普罗霍罗夫卡不大的区域里已经投入了超过1200辆以上的坦克和突击炮，德国人也投入了400辆以上的坦克和突击炮。双方在这里激烈交战，战斗到下午4点的时候，双方都已经无法承受巨大的伤亡——更主要的是附近再也没有多余的兵力能够投入了……结果就是，在天黑之前，双方都开始脱离接触，除了部分警戒后卫部队和搜索救护部队以外都开始撤离战场，回到上午出发的地方。

德国人损失了170多辆坦克和突击炮，尤其是首先接触的党卫队几乎损失了所有的虎式坦克，503营也失去了三分之一的虎式坦克，黑豹和4号也损失不少，战前被寄予厚望的费迪南式突击炮共计有40辆投入了战场，结果撤出战场的只有17辆，大部分都由于行走机构和发动机故障而被抛弃炸毁。法夫尼尔的223号老虎也受伤严重——两排负重轮残缺不全、车身到处是弹坑，观察系统几乎全部损坏，开始漏油，发动机和变速箱磨损严重，仅仅只是勉强还能开动而已，好在全体车组成员安然无恙。德国人在战场上可以说获得了皮洛斯的胜利——“胜利者一无所有”。

苏联红军失去了550辆以上的坦克，战场上到处是苏联坦克的残骸……甚至包括了巨大的kv5和“大苏维埃”gs1超重型坦克。但是苏联人胜利了！他们成功地阻止了德国人孤注一掷的侧翼进攻，而且给予了德国装甲主力以毁灭性的打击，9月12日以后，德国装甲兵力已经被削弱到悲惨的地步，现在德国人只能在被歼灭和撤退之中选择一条路了——德国人已经失去了战争的胜利……

第七十八章

经过9月12日皮洛士的一战后，德国人固然可以吹牛说击毁了苏联红军上千辆坦克，但是……俄国人依然可以派出上千辆坦克。而德国人胜利者一无所有——如今他们可以动的坦克已经不足俄国人的零头，苏联红军在12日的战斗后虽然失去了许多勇敢的战士和数百辆坦克，然而在兵力的对比上——在源源不断的补充兵力上远远地将德国人甩在了身后。现在——是苏联红军准备发动进攻的时候了……

德国统帅承认了失败，开始命令各装甲部队开始后撤，并且各部开始就地死守——这是元首的命令……

法夫尼尔的223号属于经过抢修后勉强还可以动的那一类，因此他在12日的夜间接到了后撤到二十公里处的集结点的命令，路上他遇到了狄克卡尔的老虎。卡尔的老虎状况还不错，他这天早些时候主要是后面才增援上去的，战斗时间相对较短因此车组和坦克的状况还不错，所以他被命令在战线防守以争取时间将前线作战的部队撤下来，同时为德国战场救援部队拖曳受伤回收的坦克提供掩护。法夫尼尔跟卡尔打了个招呼，此时他又看见大个子杨出现在断后的部队里，法夫尼尔又跟好久不见的杨打了个招呼然后就不得不走了。

俄国人的进攻在午夜开始。重型火炮将德国人的阵地犁成一片火海，俄国坦克的发动机咆哮声甚至连炮弹爆炸声都无法掩盖……上千辆苏联红军的坦克在突出部战线上同时发动了进攻！

法夫尼尔的坦克一到了后方集结点就被拖走，他和他的车组临时换乘了一辆匀出来的4号坦克，正在忙乱的当头，前线的费迪南歼击车也终于爬回了后方。德克的费迪南得益于车长的淫荡无耻的走位和胆小如鼠的隐蔽和风骚的黑枪，主要的原因还是厚达200的正面——他竟然毫发无损地回到了集结地，但是行走机构依然是差不多完蛋了。上了战场的费迪南，因为机械故障被自己人抛弃的远远比被苏联红军击毁的要多得多。

前方卡尔正在奋战，他利用黑暗的掩护不停地机动，不停地在前出防御的掷弹兵的指引下用88炮在远处为苏联坦克点名。战况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地在恶化，苏联红军几乎在所有的战线上都突破了德国人的防线，战斗到天色微明的时候，卡尔也得到了命令开始后撤，而在另一个方向作战的容克的黑豹更是利用速度早早地“转进”了。杨和他的掷弹兵连队被命令在原地迟滞苏军的推进至少4个小时……

苏联红军的钢铁洪流滚滚而来，杨的部队进行了绝望的战斗。苏联红军士兵成群结队地跳进德国人的战壕与德国士兵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杨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战斗，他倚靠着掩体先是用机枪扫射潮水般涌来的苏联步兵，在机枪位被红军坦克摧毁后，杨又用手榴弹和冲锋枪在纵横交错的战壕里杀死了成群的苏联步兵，直到最后他抄起工兵铲与红军战士肉搏，砍死了数以十记的苏军士兵后，苏联战士才在后面步枪攒射的掩护下，将数把刺刀捅入了已经身受数弹的杨身体里……荣格海因里希杨倒下了，结束了他23岁的人生，死前一天他刚刚获得了银质近战勋标并且骄傲地挂了上去……他倒在了一堆他收集的罐头里死去了。

德国军队在像杨那样的战士拼死抵抗下，终于是止住了一开始的溃退状态，开始有组织有次序的抵抗和后撤。但是就在这时，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传来——美国人和英国人在意大利西西里登陆了！原先整编完毕准备投入战斗的装甲部队被撤出，原先作为骨干力量的部队也被抽出，开往意大利战线。整个库尔斯克战役可以说是彻底失败了，德国人开始大批撤退，同时将路上的一切付之一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