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也不含糊,举箸夹起,蘸了粗盐便往嘴里送。严衍再切了两片,切的速度刚好匹配上她吃的速度。
闻桑拿着一根棒骨据案大嚼,边吃边望着眼前这两人,渐渐觉出些不对劲来。
以他的人生阅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他苦思冥想了半晌,终于从一团乱麻般的思绪中勉强抓出一缕线头:
“那个……师伯,你不是说,今日就要搬回客栈么?”
这话一出,严衍的动作顿住了。他看了闻桑一眼,放下了手中银刃。
“方才已向东家辞行,稍后,你便同我收拾一下。”
春花看看盘中炙肉,微一思忖,展眉道:
“严先生有公务在身,我也不好勉强。但许大夫说了,你这回伤筋动骨,若不好好休养,以后会留下病根。眼看就是年关,我们家中人丁单薄,爷爷最喜热闹,不如,你们就留在府里过完年,再做计较。”
闻桑听着,不对劲的感觉更加浓厚了。
他轻咳了一声:
“师伯,咱们的案子,不是还没查清么?”
春花看了他一眼。
严衍也看了他一眼。
闻桑默默地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