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你你阿娘看不上他?”
“外公说的呀,还能有假?”
行吧外公看女婿就没有一个顺眼的。
沈休文继续道,那沈孟周呜呜咽咽,自己还没怎么着他呢,他就哭了起来,把自己吓了一大跳。
接着沈孟周对着阿娘的画像就是一阵哭诉,说道自己对不起阿娘,也对不起两人的孩子,当年只想着她是因为生产伤了身子才病重离世,迁怒于孩子,这么多年过去,再是后悔也回不去了。
“我当时就怒了,一把将剑指向他,明明就是他害的阿娘离世,怎么还把这错推到我头上来了。”
阮阮看着这愣头青,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沈休文突然神情又暗淡了下来,低声道,“他转过身来,我就瞧见了他的脸。和阿娘院子里头,藏起来的那幅画像根本一点都不像,头发花白?老态龙钟,哪有什么津南四公子的样子”
沈休文顿了顿,又叙述道,沈孟周一见了自己,连忙慌张地矢口否认刚刚曾经说过的话,还说是他自己害了阿娘离世,如今病痛缠身也是罪有应得。若是休文仍旧要为阿娘报仇,不如将剑给他,他自会在阿娘墓前自刎谢罪。
“我又不是傻子,听了这些难道还听不出来吗?”
沈休文懊恼地踢了踢脚边的凳子,“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他要过来,我就一把推开了他,想去找外公和舅舅。手下一时没数,倒把自己砍了一刀,等我跑回去,见着了舅舅,又不想他担心。”
“干脆又跑了出来,一路上浑浑噩噩的,就来到了阿娘的墓前。也不知道跪了多久,就觉得自己浑身没力气。我想着,我才不和那个沈孟周一样,阿娘拼死生下我,定然是爱我如珍宝,怎么舍得我这么丧气,还把自己饿瘫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