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钧道祖顺势而问：“不过什么？”

李善轻轻叹息了一声：

“也没什么，我的意思就是，若是我这大阵守不住。

那么，我的教主大老爷啊，那也没辙，反正老师本来就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死在这里那也是求仁得仁。”

此话一出，通天教主那张本就因愤怒而紧绷的面皮，瞬间一僵！

好你个李善！

贫道在这里为了你，为了整个截教，准备跟道祖拼命，你倒好，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拿贫道开涮？

要不是贫道打不过你，贫道定然要揍你三万年！

“老师啊，你看着我做什么呢，反正你来此之前已经做好了殉道的准备了，所以你就算死了也是正常啊。”

……

“李善，”通天教主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声音低沉，充满了压抑的怒火，“贫道觉得……还能再抢救一下！”

看着这对活宝师徒竟然在这等足以让整个洪荒都为之窒息的紧张对峙中，还有心思“说笑”，殿内几位圣人皆是无语至极。

尤其是元始天尊，他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嘴角狠狠抽搐了几下。他看着那还在“插科打诨”的师徒二人，心中怒火翻腾，那股源自三清同源的最后一丝兄弟情谊，在这一刻被厌恶彻底取代！

“真是没有规矩！不成体统！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思在此喧哗！”

他在心中暗骂，看向李善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憎恶：“果然，贫道无论如何都对这李善看不过眼！

此獠不死，玄门难安！”

“呃……不过玄门……”

他看了看鸿钧老师，终于叹了一口气。

如今的玄门早就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了。

就在这气氛诡异之际，高坐于上首的鸿钧道祖，脸上却出人意料地直接笑了起来，那笑声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位圣人的耳中，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与……一丝“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