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通天的这一句话，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无论是元始还是准提又或者是接引和太清，他们的目光满是不安。

因为，通天教主刚刚那句话，问的不是鸿钧，而是他们！

是在拷问他们每一个圣人的道心！

陨圣丹之说，他们是第一次听见。

但身为天道圣人，他们瞬间便已明悟了此丹的恐怖之处。

那枚小小的、灰色的丹药之上，缭绕的并非寻常法力或道韵，而是一种能直接作用于圣人元神本源，甚至能污染、禁锢其与天道联系的诡异法则之力！

一旦服下此丹，便意味着将自身的圣道权柄与生死命脉，彻底交予鸿钧道祖之手！

从此，即便号称万劫不磨、与天同寿的圣人，也将沦为可以被随意拿捏、生杀予夺的囚徒！

这哪里是丹药啊？

这分明是悬在所有圣人头顶的……天道枷锁！

而通天的问题，其实也很简单：鸿钧道祖是否打算掌控所有圣人？

这个问题，如同最恶毒的魔咒，在每一位圣人的心头回响，让他们不寒而栗。

鸿钧道祖并未理会其他圣人们那惊惧的目光，只是非常平静地扫视着他们，声音淡漠地说道：

“尔等莫要惊慌。若是不背弃天道，忠心于贫道，自然无需服下。”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落回通天身上，语气冰冷，“可若是勾结邪魔，心生异念，妄图逆天而行，那便需要此丹来加以制约，以儆效尤！”

“这也是贫道给通天的一个机会，若是还不珍惜，那就收回天道之力，纵是圣人也要化作飞灰，彻底消散。”

道祖的话语轻描淡写，却如同最严酷的律令，让在场的每一位圣人都感到不寒而栗，如坐针毡。

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顺我者，尚可为圣；逆我者，便是囚徒！

面对这赤裸裸的威胁，通天教主反而笑了，那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嘲讽。

“呵呵……好一个制约！好一个不背弃天道！”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通天自然也不会有任何顾忌了。

他直视着鸿钧，一字一顿地说道，“简而言之，不就是顺你者昌，逆你者亡吗？

鸿钧啊鸿钧，贫道倒是好奇，如今的你，究竟是天道，还是……早已侵蚀了天道的……道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