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现在依旧属于敌对状态,放黑山黄巾进来,就相当于是自己找打。
过了一会儿,张新抬起头来。
“韩文节还有其他的话要你带吗?”
此事的真假先放在一边,听听韩馥的条件吧。
李历松了口气,忙道:“我家牧伯愿以袁绍首级,来换牧伯退兵。”
“就这?”
张新一愣。
韩馥心里未免也太没有逼数了吧?
袁绍如今都这逼样了,想要取他首级,还不是探囊取物?
你拿我的东西叫我退兵?
“自然不止。”
李历硬着头皮说道:“除去共讨国贼以外,我家牧伯日后还愿遵从车骑号令,并献上珍宝......”
“你的意思是......”
张新开口打断,“他韩馥的罪过,就这么算了?”
“这......”
李历一时语塞。
明眼人都知道,韩馥的这个冀州牧肯定是保不住了。
能留一条命在,已经是张新的恩德。
然而韩馥自行脑补了沮授的话,还以为张新需要依靠他来治理冀州,于是便开出了这样的条件。
出兵、质子、称臣、送礼。
在他看来,已经差不多了。
李历身为臣下,主公都发话了,他能怎么办?
“车骑。”
这时韩德站了起来,躬身一礼,“家父虽有失,却是朝廷敕封的封疆大吏,车骑位虽高,似也无权处置吧?”
李历闻言面色大变。
现在是讲道理的时候吗?
张新心里也有些意外。
韩馥没逼数,他儿子也这么没逼数的吗?
难怪在史书上连个名字都没留下来。
张新想了想,站起身来,看向二人。
“劳烦二位随我前来,我有些东西想给二位看看。”
说完,张新迈步走出正堂。
二人对视一眼,心中疑惑。
但张新都走了,他们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意义,只能跟了出去。
张新带着二人出城,来到了城外的战俘营里。
“这里面住着的,都是先前韩冀州麾下的士卒。”
二人心中一惊。
张新带着二人进入营中。
“拜见君侯。”
“拜见君侯。”
“拜见君侯......”
一路上,战俘看见张新,纷纷行礼。
李历看着战俘脸上发自内心的崇敬之色,心中惊讶。
“短短两日时间,车骑竟已收得人心?”
张新带着二人走到点将台上,令人擂鼓,集结战俘。
咚咚咚
战鼓声响起,营内各处的俘虏很快就汇聚了过来,在张新军士卒的组织下,有序的排好了队。
“乡亲们!”
张新见人都来的差不多了,指着韩德、李历大声喊道:“在我身边的这两位,是韩馥派来的使者!”
周围士卒闻言复述,将张新的话传递下去,尽量让每个人都能听见。
战俘们闻言顿时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韩馥派遣他们前来,是想让我退兵回青州!”
张新微微一笑,“你们答应吗?”
“什么?”
“那怎么行!”
“君侯你不能退兵啊!”
俘虏们顿时就炸了,七嘴八舌的吵了起来。
“韩馥残暴,自到任以来,不是加税就是徭役,如今更是毁坏我等家中麦苗,让我等失了生计!”
“君侯若是走了,我等当如何是好啊?”
“就是就是!”
“君侯欲弃我等乎?”
有些人已经开始哭了。
“君侯莫被蛊惑,一定要赶走韩贼啊!”
“我等只认君侯做冀州牧......”
俘虏们乱糟糟的吵了一阵,千言万语汇聚成了一句话。
消灭韩馥暴政,冀州属于君侯!
张新微微抬手。
数万俘虏瞬间安静了下来。
李历、韩德见此情形,心中惊骇欲绝。
短短两日时间,张新竟能将这些民夫调教的如此有序?
“德公子方才之言有理。”
张新看向韩德,“我确实无权处理韩冀州。”
“然而民意如此,奈之若何?”
“我攻冀州,非为私怨。”
张新目光一凝,厉声喝道:“乃是诛灭国贼,吊民伐罪!”
韩德看着张新的眼神,下意识的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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