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清早,沧流便以联络站官员的派头盘腿而坐于芦苇中间,天保则以随从的身份侧坐在旁边,二人守株待兔,精心等待猎物的出现。
冬日通天上河的河面,依然冒着一层蒸汽雾,朦朦胧胧,扑朔迷离,显得有些诡秘。过了一会儿,雾中隐隐约约驶来两张木筏,每张木筏上都有四个人,三个渔夫和一个小孩,木筏到达联络站便停了下来,八人依次上岸,向联络站走来,这正是比屠带着五个歪瓜裂枣的泼皮渔痞押着陈妶和元仄特意来向蚩尤进贡。他们进入联络站,先向沧流和天保弯腰行礼道:“两位大人,小的长河比屠给您们请安了。”
“你就是比屠?蚩尤大君王对你颇有好感,今天有什么好东西要献给大君王。”沧流装腔作势,用一种狗仗人势的语调问道。
“小的蒙受大君王的关照,不胜感激,必须竭尽全力为大君王效劳,正好在河面上捡到了两个小孩特意来献给大君王,特别是这个小姑娘长得如此水灵,就象小仙子下凡,不对不对,我在家里已经进行了一番审讯,这个小姑娘就是一个真正的小仙子,号假装仙子,请大人笑纳,还望大人在大君王面前替小的美言几句。”
“是真仙子还是假仙子。”
“是真仙子,不是假的。假装仙子只是一个封号而已。”
“到底是真是假。”
“是真的,大人。”
“既然是真仙子,万一她做法怎么办?”
“大人请放心,我都试过了,她的年纪还小,没有什么法力。”
“嗯,不错不错,如果是真仙子绝对是稀世之物,比屠果然对大君王忠心耿耿,可谓煞费苦心呀,我一定会在大君王面前为你褒奖一番。”沧流说着便使一
个眼色示意天保领取两个小孩。
天保一看这两个小孩正是陈妶和元仄,元仄受到不小的惊吓,但陈妶却一脸轻松,看来她还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仙子。天保便迅速起身正要向前领取,比屠却感到了有些异常,马上又疑惑的问道:“两位大人,我以前怎么从来都没看过你们啊?”
“比屠河长,我乃大君王御前督察,已查获这个联络站的站长贪污了一头猪,两头羊,三只鸡,四条鱼,已被我拿下押给大酋长亲自审问,新的联络站长还没有委派过来,所以大酋长要我委屈几日先顶替一下。”
“原来是御前督察大人,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大人,还望大人海涵,比屠便毕恭毕敬的亲自将陈妶和元仄转交给天保。”
沧流一看天保已顺利接过陈妶和元仄,多年的仇人就在眼前,一股怒气从心中喷涌而出,再也压制不住,如火山爆发,手握鱼叉一跃而起,挺叉向比屠猛刺而去。比屠大吃一惊,但他已经有了防范之心,虽并
不能确定坐在自己面前的是御前督察还是另有其人,万一真是御前督察,自己得罪不起,如果不是御前督察,自己损失的只是一样贡品而已,所以还是将陈妶和元仄交了出去,但心中的警惕性确提高了。快速向旁一闪躲过了沧流的突然出击,也拿起鱼叉挺在胸前,身后的五名渔痞都举起鱼叉摆开阵势,一场厮杀在所难免。
虽明枪易躲,但暗箭难防,此时天保站在沧流的身后的七步之处,已张弓搭箭瞄准其中一个渔痞,嗖的一箭,那渔痞应声而倒,比屠大怒仗着自己人多势众,大喝一声,命令手下的渔痞一起进攻,渔痞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左顾右盼的挺着鱼叉向前冲,只听到一声弦响,一支冷箭又穿透冲在最前面者的心脏,此一箭非同小可,震慑住所有渔痞,大家又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谁都不敢往前冲了,对方虽然只有2人,但他们的阵势更具威慑,前面横着一位老者,手持鱼叉嗔目怒视摆出一副以命相搏的姿态,后面立着一位青年弓箭手镇定自若,箭无虚发,枪打出头鸟,谁
冲到最前面就射谁,对方这个简单的鱼叉弓箭组合攻防兼备,配合的天衣无缝,难以找到破绽,往前进攻则会遭遇鱼叉老者的近距离搏杀,且任何距离每时每刻都会遭遇后面青年弓箭手就远距离射击,渔痞们向前不敢进攻,撤腿又不甘心,但一看到那一支随时都会射出的箭,个个心惊胆战,不知所措之时,很快又一人应箭而倒,比屠一看形势不利,带着仅剩的两名渔痞夺门而逃向河边奔去,沧流和天保在后面紧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