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像你,我不喜欢自虐。”吴柏山翘起了二郎腿,“你喜欢这种付出一切却又什么都得不到的感觉,那让你感觉到生命的鲜活与残忍,还有神灵对人类苦难的漠视。而疼痛,能让你保持清醒,意识到人类自身是多么脆弱又愚蠢。”
“你有一种近乎自恋的奉献情节,属于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内驱型圣父, ‘我圣故我在’,‘圣自己的父,让别人说去吧’,之类的。只要你愿意,哪怕被抽成人干,都没有人能改变你的思想。”
“我说的对吗,哥哥?”
谢松原没有回答他,侧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含蓄地提醒他闭嘴。
“虽然你这层身份目前还算有效,但如果被看管我的人发现你在我这里待得太久,也会引起他们的疑心。”
“哦,我差点忘了,那个姓白的也在这里。”
吴柏山顿时兴致索然:“看来让你醉生梦死的不仅仅只有苦难,还有美人在侧。哼,那家伙从小就是你的跟屁虫。”
他冷笑一声:“你们上床了吧?”
谢松原微微扬起眉毛:“不要把其他人都想的和你一样激进又极端,我们目前还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这回轮到吴柏山狐疑起来:“他居然没有趁机要求你做些什么?啧,我看他也没那么喜欢你。”
谢松原不想理他了。
“好了,别说废话。让你去找的东西你带来没有?”
“……你可真是冷酷啊,这么久没见,却一点旧都不想和我叙。”吴柏山哼了一声,变戏法般地从口袋里抽出了一管注射剂,晃了晃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