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是那一套吧,尖叫、不可置信、大喊着他是骗子嚷嚷着要找警察抓他。
“那么。”胆怯的母亲搂住孩子的手微微放开,在粘稠恶意讥诮着‘不过如此,还是猴子’的聒噪中看向面若佛的少年,发着抖踌躇问,“这孩子、她眼中的怪物,她看见的世界——”
怎么,是要问【该怎么治好这种疾病】还是【你这个骗子快滚开】,打好腹稿的夏油杰森然眉眼瞥向坐在床边抱着孩子的女人,眼底没有一丝笑意。
无非是这两……
“我看不见那些怪物,我该怎么保护她呢,先生。”
恶意的呢喃骤停,仿佛被烧灼般烫了回去,缩回大义脊梁的裂缝。
女人惊恐到战栗的话语还在继续:“我得保护她才行,那些看不见的怪物有什么办法驱除吗,灵水,符咒,香囊…我可以买的,多贵都行!”
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是人类的本能,贫苦渔村的女人没有姣好的容貌,海边长年的风吹日晒使她皮肤暗沉粗糙,烈日晒出劳作捕鱼的斑点。
她骨节粗大的手猛地想要拽住夏油杰的衣袖恳求,又在指尖快触及的刹那堪堪停下,带着怕冒犯他的怯懦。
“求求你,救救她、或者告诉我该怎么做,怎么样都好!”
在黑发少年怔愣的注视下,滚烫的、炙热的莫名之物逼退那苦夏蝉声,贴合夏油杰凸起的喉骨,让咒灵操使不自在地别过眼去,含糊回应女人的问题。
他说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