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对着你挤出个似曾相识的、每个社恐人面对社交时都会做出的表情,一手举香烟盒一手打火机的样子滑稽又搞笑。

不擅长交流,社交上最大功绩大概是提起了你的名字引发了一场拼图活动的男人,下巴冒出青一片的胡茬,咧嘴笑的时候干涸的嘴唇几乎要撕开个小口。

他像是在向你小心翼翼地提出建议一般,视线从你渗透出一小片深色的高专校服快速掠过,再停于你苍白的唇瓣。

名为渡边茂的辅助监督垂下眼眸,咒术界最底层的工蚁摆动触须。

“……只需要三十分钟就行。”

“停一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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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终于能加入底层辅助监督的聚会基本话题了。

社畜们聚集于居酒屋的吧台边,没兴趣且经济能力也做不到随意包下一个包厢买醉的辅助监督们踏进店门前西装笔挺,半小时后各个放飞自我,原本整齐打理的领带也不知怎的从胸前转移到了额头,还打了个看起来会让清醒后的主人痛不欲生的死结。

有男人小臂高度的透明玻璃酒杯稳稳地待在桌面不动如山,连带着寡言的社畜也懒散半趴在自己的酒杯旁,指尖一点一点地摩挲光滑圆润的把手棱角。

“呜呜呜我真的不知道,全都是煤气爆炸,别问我为什么废弃三十年的断尾楼为什么有煤气反正就是煤气爆炸、嗝……”

“嘶,这小子怎么回事?”与男人相熟的金发女人嫌弃地瞥向霸占桌子另一边、醉酒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还嘟囔着‘煤气爆炸’的年轻同僚。

知情者嘿嘿一笑,举起酒瓶以瓶口与女人倾斜的杯沿碰杯,摇曳波动的酒液是下班时间的社畜们眼中真正的黄金: “别问,问就是五条家那位前两天出任务,脾气还暴躁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