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吐了一口烟,这会四周还有未飘散的烟雾。
风好大,吹得他的衣摆上下翻飞。
是程航一没错,只是他为什么站在楼下不上来。
徐开慈没法自己坐起来,还是躺在床上,估摸着时间程航一也应该回来了。
他想了想说:“估计是他吧,这会应该是在楼下散酒气。”
宁望心里总觉得不安,他辨认不清程航一的脸色,只觉得未免太过凑巧。
他还没开口,徐开慈又突然睁开眼睛,伸手对宁望说:“你把我抱轮椅上吧,我下去看看他。今晚还挺冷的,傻小孩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他今晚喝酒了啊,还非要把酒气散完了才上来。”
喝酒不重要,出去玩也不重要,徐开慈都可以理解,又不是头一次了,他知道程航一就是想出去喘口气,只要回来就好了。
今晚真的好冷的,别真的吹感冒了。
——
这里不是抽烟区,只不过这会已经太晚了,也没人来根究程航一。
他背对着住院楼,面向花坛站着一根一根地抽烟,地上已经堆攒了好几个烟头。
抽烟根本就没用,只会越抽越晕,还好今晚风比较大,他还能保持清醒。
可他宁愿自己今晚是晕的,是昏的,也好过现在满脑子都是站在病房前听到的那些话。
太讽刺了,太尼玛讽刺了。程航一笑了起来,笑得比哭还难看,笑得他嗓子里发出奇怪的声音。
两个个小时前,他还对电话里说,他不是喜欢什么漂亮男人,他只是喜欢徐开慈。结果一小时后,他听到他心心念念的人懒懒散散地说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