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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左右望了望,踮脚在荆望身边耳语了两句。

荆望霎时间双目圆瞪,他胡乱的从袖袋里摸出一锭银子交给身边的乞丐,“这凤鸣阁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拿好银子该干嘛干嘛去罢,我这有事便顾不上你了。”

荆望拎着小斯的衣领走进咏柳巷内,迈着大步一直嫌弃身旁一溜小跑的小厮走得慢。

咏柳巷内四下无人,小厮这才得了机会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儿。

荆望急得够呛,蹲在小厮身边低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北境的书信怎会不是侯爷的亲笔?”

“是……是……”小厮差点没被这一口气憋死,“是夫人!”

齐钺走前在侯府立下规矩,凡是北境送抵的书信都要第一时间通知荆望,旁人不得拆阅。

今天书信送达之时荆望好巧不巧不在府上,这才急坏了满府的下人。

可合府的下人但凡识字的都能认出齐钺的笔迹不假,却应是没有几个人能认出林诗懿的手笔才对。

“侯爷有令,尔等不可拆信。”荆望揪住小厮的衣领,“你怎么知道是夫人!”

荆望虽是好脾气,但好歹也是战场厮杀出来的人,他若真动了怒气,一般人瞧见也没有不怕的。

“是……是康公子……”小厮忙不迭地答话,“康公子认出了信封上是女子的手笔,我们便猜想北境大营能拿到侯爷私印的,该是只有夫人一名女子。”

荆望闻言便更急了。

侯爷连信都需要夫人代笔,那该是什么样的景况。

他顾不得多想,直接丢下小厮,脚底轻功掠起,三两步间便蹿得不见了人影。

西沉的乌金终于还是挂不住了,隗都的夜幕缓缓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