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宋公教你的礼义廉耻都被狗吃了!”舒池朗佯装做一副正人君子模样。
“你!”宋清尘虽然小声,可已经气的冒烟,他后退一步,用力一推,将舒池朗推撞到墙壁上,指着他,表情十分凶狠,声音却十分低沉,生怕被走的不愿的姐姐听到,“你等着!”
宋清尘快走几步,追上李玄玄,满脸听话温润的模样,柔声细语说着:“姐姐,你先加身衣裳,我安顿好舒公子,就去寻你。”
回身的宋清尘脸上即刻又爬上凶神恶煞的神情,他跨步走入碧树堂,舒池朗仍靠在墙上等他,一脸坏笑,“阿蒙,别生气嘛。都说了,我得看着你,不能犯错,才对得起宋公对我的信任之心嘛。”
“你别这么色眯眯的看着我,先声明,我和姐姐的关系和你想的不一样。我们且好生说道说道。”
“宋公子请,舒某洗耳恭听。”
“你嘴里的宋公,也就是我阿翁,曾教习过礼义廉耻我日日记在心上,不知你记得否?你留恋平康坊、烟花巷的时候,可想过他对你的教诲?此其一。”
“你也说了,平康坊是秦楼楚馆,是烟花柳巷,这是长安城里公子们置换消息,认识朋友的途径,算不得失去老师教诲。”
且让他狡辩,宋清尘必须要把自己心中最看重的东西说开来,不能让任何人对姐姐有一丝的误会,“其二,我与姐姐清白的很,你管好你的嘴,她待我如姐弟真心,不要乱说。”
“原来你明白的。你也如此说。”
“什么?”
“你刚才说,她待你如姐弟,原来你也知道的。”
宋清尘似被人说穿了心事,面色沉了下来,忽觉得穿堂风吹来,有些冷,他用着低的不能在低的语调说道:“池朗,我知道的。”然后带着碎了一地的心,朝着第三重院落走去。
因这梨树生在山根下的阴面,果子结的比普通的梨树晚的多,且因涉足此地的人烟稀少,眼下还有碗大黄梨坠在枝头,宋清尘拿着一个竹筐,跟在李玄玄身后。
十几棵梨树里穿插着两棵甚是可怜的苹果树,此时苹果品种极少,野生的小果酸涩无人食,但是胜在颜色红润,如红色小灯笼一般挂在枝头,甚是好看。李玄玄抬头看了几次,因此行目的在梨,那苹果的高度她打量了几次,自己够不到,算了。
可这些都入了宋清尘的眼,“姐姐,想摘这紫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