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叔面色尴尬,“啊,那倒不至于,我早上见公主有些着凉,轻咳,喝上几口没事的,还算温补一番。只是阿蒙和这舒公子,咳咳,咳咳,怕是……年轻火旺啊……这个就,不太好讲。”
“啊?”兰娘感觉不妙,看来要和公主请罪,“宽叔,你且放心说罢,是我拿错了酒,我同公主请罪就是了。”
宽叔笑了笑,小姑娘竟然想得如此严重,“是宽叔吓着你了,没有那么严重,无非就是年轻气盛,最多也就是上火两天罢了。你去找你宽婶,熬些绿豆汤、做些冰凉降火的茶点下午佐茶。哦,你让小宽去地窖里多拿些冰块吧,尽量……吃些冰凉的东西,给那两个公子败败火吧。”
兰娘这才放心而去。
宽叔其实心里也是一惊,只是怕吓到兰娘这个小姑娘,所以只说了一半话,并没说满。没说的内容是,这老山参是他在深山老林里挖的,本就是几欲成精的老参,为了加快滋补药效的挥发,这野山参酒他在酿制的时候还加了一道工序,温火煎熬了一下,让酒味儿淡些的同时,滋补的药效会更浓厚一些……
酒足饭饱之后,舒池朗恨不得写篇长赋歌颂一下这膳食,“公主,听阿蒙说你这书院对外的,这午膳是我吃过滋味最美的一餐,不知我可否小住几日?一应费用、钱财,自当附上。”
“钱就不必了。”李玄玄冷声说道。
舒池朗忙客套,“不可,不可。”怎能占公主便宜,我可不敢。
“金子就好。”李玄玄一脸认真的解释道。
宋清尘强忍着笑,果然自己的姐姐从来都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他看向李玄玄,“姐姐,我见你有几声轻咳,昨夜里还是着了凉。”
嗓子有些痒这事,往往是自己不觉,一旦别人提醒了,就觉得痒疼难忍,李玄玄才发现自己咳嗽,“咳咳咳!好似真的。”
“你……昨日穿的太单薄了……”宋清尘小声嘟囔了一声,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就忙说:“我见后山脚下有梨树,我们去摘几个,我给你烧梨吧,止咳消寒。”
“阿蒙还会烧梨?”
“吃过,应该不难。”宋清尘笑着随李玄玄走出碧树堂,他前脚踏出门槛,就被舒池朗拉了回来。
舒池朗小声在他耳边问:“你怎知公主昨夜着凉了?你们昨夜里住在一处?你疯了?!”
“你这酒池肉林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我们不过是一起分茶、写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