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越感到好奇,这几天左磨右磨,拐过多少弯问过多少次话,这次怎么突然回答得那么干脆。
他内心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去见他做什么?”半晌,池越得寸进尺,再探问。
“我的一支录音笔,一直放在他那儿。”池越的身躯好滚烫,薛惟虽然觉得热汗在往毛孔外冒,但却觉得很舒服,心里头不压事,原来就是这种感觉。
池越没说话,静待薛惟继续说。
薛惟说:“冯光是我高中时最好的朋友,那支录音笔,是我很多年前就交给他的。”
池越想了一下,问:“跟你……”他顿了一下,没敢说出来。
薛惟替他续上话,肯定道:“对,跟我爸,薛貌生有关。”
池越心想,果然没错。
“我听阿pear说,那天你又返回去,问了她一些事情。”薛惟说,“那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个大概。”
池越明白薛惟那晚在想什么,他安慰道:“这不怪你。”
“但我心难安。”薛惟说到这里闭上眼睛,他鼻尖嗅着池越身上的味道,企图在那味道里找到一点安心,“薛貌生不是第一次干那种事了,当年他强/奸姜欢愉,我气不过,见怎么都说不动他,便拎菜刀砍掉了他的手。”
池越内心猛地一颤。
砍断了……自己亲生父亲的手?
这……饶是池越有心理准备,也禁不住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