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惟,从茶几底下钻出来。
只见它撅着屁股,上半身匍匐在地,一只手拨弄着地面上那颗荔枝核。
薛惟:“……”
哦,我猜对了,他果然没吐中。
池越其实不太喜欢掉毛的动物,他有过敏性鼻炎。面对带毛的任何动物他是一万个不行,尤其是生活中常见的猫科动物。
这群小家伙一到夏天,就会疯狂地掉毛,爬到人身上还会留下一撮又一撮清理不出来的毛球。
清理不出来,池越就只能把衣服当洗浴室的地毯踩,是以对待这群小家伙的态度,池越一直是敬而远之的。
眼下,这小家伙就匍匐在他脚边,他虽有些近视,但还是能看出光洁的地板上躺着几根长长的白毛。
池越暗戳戳把脚挪回去,「喵」地驱赶几声,让这小家伙赶紧滚出自己刚划出来的分水岭。
然而惟惟对此毫无知觉,眼前这位不速之客把荔枝核丢在地上,它还以为是喵粮,嗅了嗅,不是;
以为是另一种虫子,要弄死,结果也不是。于是它竖起长长的尾巴,优雅地,轻巧地颠着步调要往池越那边过去
池越今天穿了一条卡其色裤子,棉质的,薄款七分,是新买没多久的。
它要去蹭两下,试一试质感。
见小家伙圆滚滚的脑袋要往自己裤管上蹭,池越连忙站起来,避瘟神一样避开惟惟。
薛惟不知道池越此刻欲哭无泪的心路历程,见惟惟乖巧地往这边过来,当即开心地笑了一下,上半身往下俯,抻手要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