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池越湿着手坐到他身边,他抽了几张餐巾纸递给池越,池越没接。
“想吃?”池越问。
薛惟毫不掩饰,点点头。
池越气还没有消,岂能放过这个机会:“原来哥哥喜欢吃荔枝吗?”
薛惟:“喜欢……”
小时候他老爱吃,到了荔枝成熟的季节,李亚茗会和几个老友相约农场,亲自把荔枝摘回来带给他吃。
他贪嘴,可以一口气吃掉几十颗,不用等第二天睡醒一觉才发作,当晚他就吊着嗓子直喊:“奶奶奶!我喉咙好痛啊!”
李亚茗总会刮刮他鼻尖,笑骂道:“让你吃少点,就不听话,这东西谁跟你抢啊,不都是你的?这下好了,上火了吧?”她说完会让姜欢愉下楼买几瓶癍痧凉茶回来。
那时一口子猛灌下去,吃荔枝的时候那些果肉和汁水有多甜,喝癍痧凉茶就有多苦。
薛惟浅尝过黄连的味,简直不要太销魂,而那癍痧凉茶的苦涩味则比黄连还要更进几层,销魂过后,还要在舌尖久久不弥散,一整天下来,吃什么东西都是苦的。
其实癍痧凉茶也有甜的,但李亚茗就是不让姜欢愉买甜的,非要薛惟吃吃苦头。
现在,沈蕊专门让阿pear带回来的荔枝就摆在眼前,可池越却不让他碰。
池越说:“那怎么办才好?现在肯定是吃不了了,医生特意叮嘱过,说你水果也要戒掉。”
“喵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