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pear动作一顿,看向薛惟。薛惟别开视线,她哼笑一声,回道:“哦……”
薛惟都知道了。
沈蕊闭上眼睛,本以为心脏会无法克制地疼,可是没有,好像已经麻木了。
也是,她料定畜生的人/皮会被剥下来,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怎么还会生出其他情绪?
只是苦了薛惟,他现在知道了,他是她难以启齿的过往,是她不愿回想的耻辱,是她想要轻描淡写抹去的一页。
可薛惟终究是她的孩子,是她怀胎十月,在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草木尚且有情,春风吹拂便要野蛮生长,想要触及那轻柔的春意。何况她是个人,焉能无情?她睁开眼睛看向薛惟,等薛惟开口问她话。
薛惟的嘴唇仿佛被502胶水给黏在一起,好半晌他才艰难地问出一句话:“那些事,是真的吗?”
“是。”
沈蕊无法直视薛惟的眼睛,她目光闪烁,不知飘向何处。
过会儿,薛惟点点头。也是,这事换谁都不会好过。一个花季少女,在早已有了心仪之人的情况下被人侵/犯,又因为不忍堕胎而生下侵/犯者的种。单是听着就让人心疼又唏嘘,何况是亲身经历者?他能理解。
“所以……”薛惟咽了咽口水,“四岁那年我给你打电话,即使号码不是空号,你也不会接的是吗。”
“不是。”沈蕊说,“即使那一段时间,我没法投入精力来爱你,但我也不是避你如避蛇蝎。你如果给我打电话,我肯定会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