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怕被讹诈,他对高中生说:“小同志,你可都看见了啊,刚才可是他自己滚下去的!”
高中生还没说话,薛惟就抢先一步,说:“放心,没讹你。”
他踉跄几步走到后备箱,“开门……”
司机狐疑地看了薛惟一眼,又看了看高中生,半晌才打开后备箱,谨慎地盯着薛惟的一举一动。
等薛惟拖着两个行李箱进了萝堂村,高中生才舒出一口气,说:“麻烦司机大哥了,我也在这儿下。”
司机已经把车门锁死了,“啊?你那地儿还没到啊。”
薛惟脚步飞快,眨眼就消失在高中生的视线里。高中生急道:“我就在这儿下!”
烈阳高挂在头顶,下了车后的高中生巡着踪迹一路追过去,找得满头大汗,却没见到薛惟的半个身影。
薛惟正站在数不清栋数的自建房面前。
这些房密集地挤在一起,里层阴瘆瘆的,只有外层才能看见些太阳光。
住进这种地方,一时也就算了。倘若久了,肯定会得湿病。
苍蝇围着几个瘫倒在地的垃圾桶乱舞,腥臭、腐烂的味道随风吹向四周。
薛惟捂着鼻子,鞋底在混着臭水的泥沙路面上摩擦。他边走边看,街上的人不多,一路过去,几排商铺均拉下卷门,只余几家还敞开大门做生意。
他叹了口气,这怎么看都是一副冷清的景象,租金自然不会高到哪里去,也难怪他的老板会来租这里的房子。
脏、乱、差是他对萝堂的
但鹤津那间房已经退租了,他只得拖着两个行李箱继续往前走。
他要去的那间房位于了月巷的15号。因为是早上租的,钥匙还在房东手里。房东联系过他,让他十二点半到。
现在离十二点半还有二十分钟。
薛惟顺着导航往前走,可巷道内错综复杂,没多久他便迷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