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佑抬头看向天花板，似乎在逃避着什么，声音些许哽咽：“要不，你试试把自己搞笑的事情记在本子上，或是录下来，等你以后忘记了就拿出来看看？”</p>

“天佑，有没有啥好办法让我记得搞笑的模样？”徐启像是无助的小孩般，握紧杨天佑的衣袖，慌乱、着急。</p>

杨天佑起身，来到徐启跟前，拍拍他的肩膀，玩笑道：“没准什么时候，我们都会变成跟小默一样，想想到时候的你不会搞笑，变成了一个酷酷的胖子，我想到都觉得反胃。”</p>

“似乎，我也好久没见到过许哥的笑容了。”徐启眼眶通红，低声浅语。</p>

徐启拿出餐厅纸，抹去自己嘴唇上的油腻，回忆道：“上一次见到许哥笑得很开心的时候，好像是许哥回来村子的时候，那天黄昏，我记得许哥看着我倒在稻草堆里气喘吁吁的模样就笑了好久，秀雅嫂子在跟老爷子学憋气，你和张芬在地里插秧，杨间骑着小黑满田地跑......”</p>

杨天佑忽然问道。</p>

“你记不记得，小默多久前开始便没有再笑了，他上一次笑的最开心的时候是啥时候。”</p>

“啊？”缓缓将口中的鸡腿拿开的徐启愣了愣，他抬头看向杨天佑。</p>

“喂，老徐。”</p>

“没有情感的鬼。”杨天佑加重了一句道。</p>

“小默他自己承受的恐怕比我们两个人都要多，有时候我也不清楚，他一个人是怎么样靠意志一路走来的，以前的小默会笑，会哭，会愤怒，会伤心，会与我们一同开玩笑。现在的他让我感到有些陌生，常常会觉得自己在面对一只鬼。”</p>

“或许再过段时间，小默都不会再踹你了，而是冷冰冰地看你。”杨天佑放下手机，瞧了一眼徐启，将目光放在那关闭的大门淡淡道。</p>

“天佑，许哥，好像心情不是很好。”</p>

屋外，徐启看着有点冷漠的许默，咬下一口鸡腿，瞧向坐在旁盯着手机里杨间与张芬合照发呆的杨天佑问道：</p>

许默脸色冷漠地走入自己的房中，脑子里没有去想这一连串的诡异，而是将目光放在自己的衬衣上，秀雅不在身边，拥有洁癖的他实在不喜欢将自己的衣服交给服务人员去清理。</p>

许默一脚踹向徐启，却在后者贱笑中，被他躲开。</p>

“许哥，你这出去一趟是去停尸房里和尸体打滚了一圈吗，怎么身上味道如此重？”</p>

许默的白衬衣上仍然残留着不少来自于刺身鬼身上的血污，血污散发着一股恶臭，惹得徐启都忍不住捏住鼻子。</p>

“蠢女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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