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也看不见前方的光。</p>

“我们都看不见前方的路了......”</p>

“我看不见前方的路了。”</p>

“能给点光么？”</p>

在刹那，许默记起身处鬼墟时，曾见到的张瑶姬，后者口中的言语：</p>

一退，在他背后的人全部都得要死。</p>

只能孤独地登上那黑色宫殿。</p>

许默松开手，无力地垂下，既然踏上了这条路，他已经没有能回头的机会。</p>

不好笑呀。</p>

许默换上新的白净衬衫，望向镜子中陌生的自己，他伸出手摸上了自己苍白的脸，一直到眼睛，轻轻一拉，弄出一副记忆里似乎是“鬼脸”的表情。</p>

因为简单，不复杂。</p>

其实是许默已经没有了对衣服的审美，比起五颜六色的各式衣服，他似乎更倾向于丧白色的衬衫。</p>

许默的目光偏移向安置在地上的行李箱，里头是清一色的白色衬衫。</p>

房里，许默脱下沾染血污的衬衣外套，听着外头两人的对话，他没有什么感觉，应该说是遗忘了感觉。</p>

这，就是他们的悲哀。</p>

或许是你爱吃的食物，突然不爱吃了；或许是记忆中的一个片段变得模糊；或许是突然不懂得笑、哭泣、哀伤、愤怒，开始发觉自己和其他的人不同了，和这个世界变得格格不入。</p>

似乎，所有人都在不经意间遗失了，某种重要的东西。</p>

杨天佑也跟着笑了，他也忘记了一些事情，比如张芬和杨间的面容。</p>

只见徐启摇摇头，茫然地看着杨天佑笑了笑：“忽然觉得，吃得没味道了。”</p>

“急什么呀，不把你最爱吃的炸鸡吃完？”杨天佑把想站起来的徐启摁回座位。</p>

“好，我这就去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