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问问怎么了,就听谢迁转移了话题说:“我还没吃饭呢,饿了。”
没办法,楚灵越只好又带他去吃饭。
饭后谢迁本来想说去看看蟹藕,不过楚灵越说神枢府的大夫有点怪癖,诊治之时不喜旁人在侧,谢迁想想大师确实应该有大师的脾气,于是也就不强求。
此外因着他明日要去典客司报到,是以早早地便上床歇息了。
他睡的时候楚灵越还没睡下,隔日他起来时楚灵越又还没醒,不过他摸着楚灵越身上凉凉的,也不知怎么盖了一晚上也没暖和。
他给他掖了掖被子,又留了纸条说晚间他还是过来神枢府,到时候看蟹藕的诊治状况如何再决定回不回子说府。
随后这才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典客司的人早知他要来,一早便派了人在门口侯着,弄得谢迁特别尴尬,大半天都在跟典客司的人强调他只是来研习不是来巡察的。
可后来大家每次见到他大都还是比较谨慎,谢迁这回算是真的体会到了先前谢缈在尚服局的感受。
不过他前世在御史台的时候倒没这样的感觉,大抵也是因为他当时一进御史台,便开始四处奔走。
他在御史台的那一年,上到一品大臣下到地方官吏,林林总总查获了十数起枉法案。
是以他真正安分待在御史台的时间并不多,所以还来不及感受。
可谢迁也明白,他当时敢这样大刀阔斧地查案、公正地行使监察之责,也是因为他背后有赤令府的存在。
是以凡事也总是有利有弊吧,他并不该奢求这么多,念及此,谢迁的心境便迅速地平复了下来,开始自己做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