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然一愣,厨师长都知道了?他心凉了半截,那他肯定是默许了,自己本想找他讨回一个公道,没成想,厨师长会坐视不理。
“我那天明明跟他请假了,是他说自己忘了,我提前三天请假就是为了可以安排好工作,结果他非说自己忘了,而且昨天的人员明明都够,之前也不是没这么休过,就因为这个就说把我开除了?”贺然心里要憋屈死了,他一遍遍地解释,可是吴锋听了仿佛并不能给他一个公平的答复。
吴锋叹了口气,起身拍了拍贺然,安抚到,“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是老板家亲戚,我这个厨师长都没他权利大,如果我说得算肯定不会这么干。”
贺然都气红了眼睛,他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吴锋,直将吴锋看得不忍,他理解,小年轻受到了不公平待遇心里委屈,一时气不过,这些他年轻时都经历过,但能有什么办法,不公平的事太多了,他曾经受了冤枉被开除,吵过骂过甚至动手,但事情还是那么过去了。
自己躲胡同里嚎啕大哭,但是能怎么办,没有丝毫办法,什么不公苦水都得自己往下咽。
“小贺,你也别太难过,我告诉你个消息,这家店应该马上被收购了,在磨合呢,这家店历史久,创始人老爷子不想卖,但子女都认为收购方价格高出市场几倍,所有现在就等着老爷子同意,放心吧,再过几天这家店的老板可能就易主了,到时候我说了算,我再把你招回来。”吴锋说。
可是贺然要的根本不是这个,他要的是当下的公平,现在这口气他咽不下去。但他也没有丝毫办法,厨师长都已经这么跟他说了,他也不能再缠着他。
厨师长拍了拍他,然后出去了,留贺然一个人在仓库里,贺然的拳头攥紧又松开,最后只能颓然地走出去,他做厨师这么多年,兢兢业业,其中有多苦多累他都坚持下来了,受过的委屈也不少,但他都一一挺了过来,但是他从没被人像丧家犬一样,就这么开除了。
贺然心里一片黯淡,去了二楼领工资,然后回家,心情非常晦暗,无处发泄。
到了家后他坐在沙发上发呆,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最开始满怀憧憬的工作,他都想好了开资后给延延买什么了,自己的电动车都看好了,结果就这么灰头土脸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