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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她正在气头上,虽然十分不舍,宁斐还是听了她的话,先行离开,准备等她气消一消再哄。

当晚,两人自成婚以来第一次在都宿在后院的情况下,却分开睡了。

宁斐辗转难眠,一面在脑中盘算着明日早朝可能发生的情状,一面又忍不住想念温软的娇妻。

到后半夜,索性起身来到东厢窗外,可屋内早已熄了灯,连个影也不可能看到,不免失落,就这样痴痴站了半夜。

第二日去早朝时,沈苑还未起身。

虽府里诸事不顺,但朝中情形倒完全在宁斐的预料之中。

几番来回,便定下由嫡长皇子康王三日后领兵前往西北接替荣威大将军孙翰职务的事宜。

宁斐对此事本身就颇有把握,但最终如愿后还是松了口气。

只是这口气还没完全松下来,想到拿着这一旨圣意回家要如何面对正在因此负气的妻子,便又提了起来。

说起来,政事虽凶险,但他还从未有过如此提心的感觉。

却说沈苑虽负气搬离,又不愿见宁斐,到底还是因为打仗这回事,故而她对这事儿也上心得很。

宁斐刚刚下朝入得府门,消息便传到了沈苑的耳中。

躲进东厢,拴好门,她坐在离门口最近的椅子上等着。

果然没一会儿人就来了。

“苑儿,我三日后便要启程了。临行前,你真的不愿见我了吗?”宁斐踌躇了一路,最终决定卖惨来博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