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情景不合适,宁斐大概会笑出声。
轻声哄了人好一会儿才略微正色道:“大表哥、二表哥和三表弟都留在莽山了。今日小舅父带着表姐夫‘扶棺’回京。”
虽然从宁斐的种种表现已经基本可以确认没有出事,沈苑还是明确问了他,得到肯定答复后方才真正放下心来。
待到了国公府,入眼已是一片素缟。
敛了敛心神,沈苑揉揉眼眶随宁斐下了马车。
入了府,明显感到一股压人的悲伤之感弥漫在各处,哪怕她明知这丧事是假,也不由感叹。伴君如伴虎,今日是假,谁知哪一日便成真了呢,何况成真那日,怕是连如今这虚假的哀荣都不会有。
宁斐本还有些担心沈苑不善掩饰,侧头看她时发现她虽未见哀痛却一脸哀戚,倒也符合她如今的处境,这才有些放下心来。
虽然人人皆知康王与镇国公府关系匪浅,但明面上说,仍是君臣有别。是故宁斐也仅仅是最早赶来吊喑而已,并未多留。
此后几日,除了上朝之外,宁斐亦是闭门不出。
外人看来,康王因亲信势力受到重创意志消沉,康王本人却乐得偷来几日闲,每日在府中陪伴娇妻,好不自在。
镇国公归来的第五日,沈霁被送到了康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