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苑还是抽抽噎噎的:“他不该这样……”
宁斐没有说话,把沈苑抱起来,而后坐在她原本的座椅上,把她放在腿上抱着,轻拍着她的手臂哄道:“可是我知道你和他是不一样的,不是吗?”
沈苑在宁斐的安抚下,缩在让她觉得安全的怀抱里,情绪渐渐平息下来。
“我觉得羞耻。因为无论如何,他都是我的父亲。”沈苑不再哭泣,只眼神虚无地盯着前方:“即使我没有心悦于你,没有嫁给你,我也会以他为耻。”
虽然她的假设让他忍不住皱眉,可听完她的话,宁斐觉得很窝心。他一见倾心的,是一个心地纯善的女子,每和她多相处一时,他就忍不住多爱她一分。
“苑儿,我能明白你为何伤怀,但是我想跟你说,大可不必如此。”宁斐怕吓到她,刻意放柔声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所为种种,皆因自身能从中获取所需。我和舅父他们,也并不是如你所想那般高尚,所以拟不必觉得抱歉。”
“我与你的父亲,只是恰巧没有站在同一阵营而已,我们之所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有胜负成败。”
沈苑没有说话,宁斐接着感叹道:“我只是很感谢上苍,让你选择了与我同路。”
沈苑听闻他的叹息,终于回过神,伸手搂住了宁斐的脖子,让自己往他怀抱里靠得更紧些。
“我听懂你方才说的话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了。”说着,又像是在给自己洗脑一样小声补充道:“他只是在利用我,他是和我无关的人,我们才是一家人。”
宁斐心知沈仲元的种种作为让她很是绝望,可终究是父女一场,让她从心底彻底与沈仲元剥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他不会逼迫她,甚至如若最终他能登顶,为了她留下沈仲元一命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