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苑还是皱着眉发呆,沈仲元不由加重了语气:“苑儿,父亲本是无意插手立储之事,既然你心悦魏王殿下,那为父便赌上身家性命为你筹谋一番。只是你如今这个样子,可是后悔了?”
沈苑闻言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便要往地下跪去,被沈仲元单手托住。
“女儿不孝,累父亲操心了。自然不是因为女儿后悔,只是从未经历过这些事情,乍然听闻还有些不适应罢了。个中轻重利害,女儿自是明了,还请父亲放心。”
接着又再次表态道:“康王对我并无戒备,我会找合适的时机与他探讨此事,如果有机会,我会尽力促成此事。”
沈仲元听她如此说法,也缓和了语气:“此事并不十万火急,也并非一定要你做到,只是你既身在敌营,朝中一些情状便需要知晓一些。”
沈苑闻言,微低下头作叹息状:“正当如此。女儿私心里也想着,既已阴差阳错,如若不能借此襄助魏王殿下,必然心下难安、亦难平。”
沈仲元露出欣慰一笑。
沈苑留在沈府用了午膳才作依依不舍状离开。马车不疾不徐地行着,直到拐出了沈府所在的街巷。
一路疾行。
回到康王府,沈苑甫一下了马车便吩咐立春去叫王府总管孙平来见她。
孙平来得很快,沈苑未及换下外出的衣物。听说他到了,抬手制止了立夏解她钗环的动作,站起身整理了下外裳便急忙去了花厅。
“不知王妃急寻下官有何吩咐?”
“孙总管,你可知王爷何时归?”沈苑无意兜圈子,直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