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程嘉泽还低头自责起来。

但他眼里并无任何歉意,嘴角甚至还噙着笑。

这样,纪绥总该对蔺言产生怀疑了吧。

只要他们产生嫌隙,就不担心没机会。

程嘉泽幻想着纪绥一怒之下将蔺言赶出纪家的场面,快要压抑不住上扬的嘴角了。

然而纪绥一声冷笑忽然打断了他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你要说的,就这些?”

程嘉泽心下一悸,忽然浮现出不好的预感来,他抬起头看向纪绥,却发现对方眼神冷漠毫无表情,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甚至是一个跳梁小丑。

程嘉泽微怔,哑然道:“什么?”

纪绥不耐烦地抬手捏了下耳垂,偏头看向别处,解释道:“这事我早就知道了。”

什么?

程嘉泽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那你还……”

“他喜欢做什么,我都不会拦着。”纪绥漠然道:“如果有谁拦着,我也不会放过。”

程嘉泽追问:“什么都可以?”

如果是犯法的事呢?或是别的更恶劣的事呢?

纪绥不是很懂他追问下去的意义,但他已经变得不耐烦了,转身离开,边走边说道:“蔺言不是什么事都做的人。”

程嘉泽愣在原地。

这句话比其他解释更强有力。

他信任蔺言,所以才会无条件支持蔺言去做任何事,因为他们之间无比亲近,甚至已经到了不需要宣之于口的地步。

即便是程嘉泽,也从未妄想过能有一天得到纪绥这样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