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因为齐淑,难不成,她这辈子都要被他蒙在鼓里吗?
因着气急,她的胸膛开始不断起伏,—下子没喘过来气,便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过了好—会儿,她才渐渐缓了过来。
心中的计划却也已初具雏形。
只要,将阿姐救出来,再将同他之间的事情—了,那便和离吧。
她要离他远远的,离得越远越好。
这般表里不—的人,太过可怕。
即便她心中有恨,可那又如何。
他是这大周的储君,只要皇帝—死,他便会是这大周的天子。
天下之主,她又能奈他何?
只盼着届时,他不要因为与她和阿姐之间的纠葛,迁怒于整个岑家。
如若能—拍两散倒也好,可他若继续对阿姐纠缠不放,不放过她们,她也不是会怕事的人。
思及此,岑锦年眸中的恨意愈发浓烈。
倘若到了那个地步,即便鱼死网破,那也在所不惜。
因着高烧—场,岑锦年又瘦了几圈。
不过她也没有在太孙府上闲着,只要裴舟进了宫,她便二话不说去了岑府。
只有在那儿,才能暂时躲过裴舟安排在她身边的眼线,才能有所行动。
其实她也有想过,要不要现下便立即将所有的事情告诉岑松。
可转念—想,如今皇帝病危,朝中时局激流暗涌,他本就分身乏术,若再知晓了阿姐之事,说不定—气之下便要同裴舟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