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眼,找到了声音的主人。
一个身着黑色西服的年轻男人站在楼梯的半截处,离池濂有五六米远。这会正冷冷地垂眸看他,脸和声音一样,带着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有银色的链条沿着眼镜边垂落在耳旁。
挺俊俏的模样,就是太冷淡了。
这是池濂对他的第一印象,而后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栋竹楼的三层。
这不是单人贵宾堂吗??
“你是?”池濂试探性地开口。
“答非所问。”男人冷冷开口,“这儿的东西不要随便触碰。”
池濂:“???”
他就摸了下楼梯,敢情这都不允许?
这楼是他的?这人有洁癖?
年轻男人居高临下地睨了池濂一眼,慢慢从楼梯中心向下走去。
路过池濂的时候又甩给了他一个冷冰冰的眼神。
“喂。”
池濂微偏过头,伸出手抓住了男人的手臂,抿唇道:“你随便出现在别人的楼房里,不应该给点解释吗?”
这吊兮兮的态度又是怎么回事。
“随便?”
男人停住脚,垂眸看了眼被池濂抓住的手臂,开口吐露的嗓音像初融化的冰雪一般,过分沁人,“你告诉我,这里的哪栋楼是我这个老板不能进的?”
老板?
池濂抬起眼,盯着男人的脸,没看出来,挺年轻的,就当上这么大一避暑山庄的老板了。
他忽然想到了来时那个船夫说的话,果然,脾气是挺怪的。
“就算你是老板,现在这栋楼暂时属于你的顾客,你也不能随便进来吧?在顾客看来,你就是有病且变态。”池濂的话音也变得有些冷,这人脾气怪,但他的脾气也不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