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陶泥花盆被摔碎之后,便是给那盆素冠荷鼎换了个玉石琢的花盆。
斐媚姿势慵懒地坐在坛眼处,碧色眼眸紧紧锁住重景飞身而去的背影,半晌,唇边溢出一声短促的笑。
……
“这是魔尊的花,你可得小心了些。”一名魔奴见同来的奴婢手法粗鲁,出声提醒她道。
“这不过是一盆花而已。”被提醒的魔奴不甚在意,继续随意地擦弄着放有那盆素冠荷鼎的玉石花盆。
“小心点罢。”另一位魔奴低声说道:“被魔尊瞧见了,可是会掉脑袋。”
她们三人是每日里在魔尊空闲时间清扫寝宫的魔奴,这会儿按理来说重景应该在云坛,魔尊的寝宫里也无其他外人,所以她们说话动作比其他时候更加随意。
“掉脑袋?”一位魔奴嗤笑了一声,“这魔尊倒是凶残无比,呵。”
“不愧是杀害自己娘亲的人,没什么良心。”另一位也应和道。
“你们可别乱说。”剩下那位声音有些惊疑。
“乱说?”方才嗤笑的魔奴又开口道:“怎会乱说,这等事情魔界谁人不知?”
黎斯站在殿门外,闻言皱紧了眉头。从她们开始说话时他便来了此地,谁曾想这三人的话题愈加荒谬。
他捋了下袖子,准备进了殿门去。
“别去。”
声音很低很小,若不是感觉衣袖被人拉住,黎斯几乎听不见这两个字。
他回过头,看到了重景。
“那三位魔奴说了些不得当的话。”黎斯轻声开口,想说“你别放在心上”,还未开口,重景便是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