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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歌跳舞是人类最容易的亲近方式,又不会冷落谁,最好了。他举起双手,大叫道:“歌舞之夜,哇喔噢!”

“哇喔噢!”詹妮弗是个人来疯,在谈笑中已经彻底放开心态了,叶惟不是神,一个超酷的男生而已。她感觉对他有了些私下的了解,这种感觉让她越发自在,喜欢《谋杀绿脚趾》的人哪会大架子?都是些傻瓜。

她大叫着也起身,随意地摆动手脚跳起来,触电的木头、石头都好,跳!

“来吧,来吧!”叶惟踢着脚、甩着拳头,张牙舞爪一般跳动,“别害羞,让我们跳!”

“我们能让《与星共舞》被砍掉!”詹妮弗扭着屁股、摆着肩膀,也是跳得张牙舞爪,染成浅棕色的长马尾上下甩动。

“哈哈!”艾丽西卡最后一个站起身,虽然因伤已经无法再当专业的芭蕾舞演员,但这么随便跳跳不是问题。她穿着平底鞋,当下踮起双脚脚尖,展开双手,旋转着身子跳起了芭蕾舞。

仿佛有优雅的钢琴声响起,叶惟和詹妮弗看着艾丽丝,相视一眼,都不由消停了些,这就是瑞典皇家芭蕾舞学院的伤退舞者吗……好强……不过!我们也不差劲!叶惟跳起了太空步,詹妮弗跳起了斗牛舞,感觉还不错。

路过的几个旅客愕然的看着三个抽风般的年轻人,这是嗑了药还是发了疯?今天没有音乐节,这里不是舞厅……

“我能感觉到它在今晚的空气中到来,噢主!我一生都在等待着这个时刻,噢主!”

叶惟双手做起了打鼓的手势,唱起了菲尔·柯林斯的-the-air-tonight,疯狂地边跳边唱:“你能感觉到它在今晚的空气中到来吗?噢主!噢主!如果你告诉我你快要被淹死了,我不会向你伸出援手——”

詹妮弗也会唱这首不和平分手的失恋经典,没唱两句就已经吼起来:“我能感觉到它在今晚的空气中到来,噢主!”

艾丽西卡没有唱,陶醉进了芭蕾舞的世界中,展着柔美的舞姿。

她的周围是两个可怕的舞者,他们一边乱跳、狂热地扭动身体,除了他们自己谁都不明白地摇头晃脑,一边声嘶力竭的尽情喊唱:“我一生都在等待着这个时刻,噢主!!我能感觉到它在今晚的空气中到来,噢噢主!!!”

※※

“《冬天的骨头》(2006)没有一个有趣的、容易的制作过程,任何方面都没有。整个拍摄期毫无乐趣,整个就是地狱。叶惟其实早就告诉过我们了,开拍前一天晚上,他还流了些鳄鱼的眼泪。

我、艾丽西卡·维坎德和叶惟,我们在酒店外的花园闲逛,他突然跳起舞,我们也跳了起来,一起唱着-the-air-tonight。但很快就被酒店保安劝止和驱赶了,然后我们到了酒店的停车场最远端继续唱、继续跳,还是一直唱-the-air-tonight,我们都玩疯了。一个多小时后,我们都要累倒地上了才回去休息。那种感觉就是,当你回想起来,事情不是发生在你脑袋里的,而是发生在你的灵魂里。

那是演《冬天的骨头》唯一的乐子了,但我演它不是为了找乐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