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x-?”叶惟耸肩,“那的确可行。”艾米颦颦眉,想着他是什么意思,又听到他笑道:“我现在的生活哲学是‘活得自由,或者,死得很硬(live-free-or-die-hard)’。”
艾米会意过来了,fix有固化变硬的意思,她嗔瞪着他,“你越这么不正经,越显出你在虚张声势。”
叶惟的神情变得认真,语气也变得严肃:“我就和你认真说清楚。我的家族在中国家乡是书香门第,我爷爷打过二战、立过军功、受过勋章;我父亲是个医生,我母亲是个知识分子,从小对我之乎者也。
他们虽然是第二代移民,但非常传统,他们说自己是婚前守贞者,我还真相信。
你是斯彭思出来的,你应该明白那种氛围,我就成长于这么个禀承传统价值观的华裔家庭!你继续这样,当然会让我愧疚,因为我是个混蛋,但也是个讲究荣誉的人。
我只是不要做父辈那样的严肃家伙,我不想扛过那面旗帜了!”
艾米静静的听着,见他停顿了话,才问道:“叛逆吗?”
“不是叛逆。”叶惟皱眉的想了会,“是性压抑,是个性压抑,中国人就喜欢压抑。
我从小到大,换了不记得多少个女朋友,但我只是越来越压抑,一边像个花花公子,一边恪守我的荣誉,只是越来越压抑!性压抑真是个搞笑的东西,明明想操,却因为这样那样忍着装着,只是另一种虚伪,还有痛苦。”
“那你要性解放?当个嬉皮?”艾米又问。
“没有兴趣,我对性解放只有恶心,我是说……”叶惟有些矛盾,半晌才道:“我想尝试一些别的,每一天都像历险,都有惊喜,认识新的人,新的女人!我想操女人,那我就操女人。
我不要像花花公子,我就是花花公子,现在,我就是。这样的生活才刚刚开始,但我已经爱上它了,我有了新的活力。”
“操些骨肉皮很好玩?”艾米眨眨眼眸。
“我不操骨肉皮,那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乐趣,我是个高要求的人。”叶惟突然的哂笑。
“惟,我听明白了,你还在寻找自我。”艾米思考着什么,“我明白传统价值观导致的性压抑是怎么回事,有时候我也想挑战一下,不过我有更重要的追求,胜过其它一切的。”
她打量着他,“你的问题绝对不是性压抑,每个人都在性压抑,不然这是个什么世界?也不是个性压抑,viy个性压抑?你真是胡扯。”她抿嘴一笑,“你的问题是丧失了……更重要的事物。”
“我不清楚那是什么。”艾米伸手搂着他,侧身靠着他,其实知道那是什么,只是不想说,她肯定的道:“可我确定你的自我不是这样,你会有更重要的追求。我会修好你的,把你打造成一个真正的男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