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借贷,大房不帮他们,他们日后又要靠什么来还呢?
那逆子已经败掉了他们大半的家产,按理说回家也要被打断两条腿,他们已经仁至义尽了,何苦再把他赎出来。
严母如遭雷击:“你、你你你……你居然真的准备再生一个?!”
严父探出头:“你才三十八岁,也不是不能生。”
严母愣住,她想了想自己的身体,这些年锦衣玉食,确实保养的不错。
严父接着道:“再养一个孩子,怎么也花不了两万两银子。你倒是一心一意想着他,他偷银子的时候,又何曾想着咱们这对父母呢!难不成你想后半辈子吃糠咽菜吗?”
严母浑身一震,她扭着腰上车,指着药嗔怒道:“是你身子不好,这些药全都归你吃!”
严父胡乱点头:“好好好,都归我吃!”
严母见他难得这样听话,似有欣喜,又悲从中来,捏着帕子擦眼泪:“我可怜的儿啊,娘一定给你准备最好的棺木和断头饭,你可不要怪爹娘狠心啊,实在是你捅的篓子太大了……”
严父心中五味杂陈,他心疼即将失去的大儿子,但看着手中的药,又不自觉的寄希望于未出生的小儿子。
没事没事,孩子总会有的,就算妻子生不出来,那么多小妾呢,总有一个能生出来。
……
月色高悬。
可怜的严俊毅还在黑漆漆的大牢里,盯着小窗口的月亮,期待自己的父母来救他。
而他的父母,已经忍着丧子之痛,喝了苦兮兮的坐胎药,准备孕育下一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