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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冷然。

疏离,寡淡。

还有,深深的死寂。

他似乎对这个世界没有什么留恋,什么事都是淡淡的,疏离的,像是一座高山,山顶上覆满了皑皑的白雪。

殿主不像祭主这般寡言,有时心情好了,会跟他说上些话,说说老殿主,说说政务,但更多的,是说祭主。

其实刚开始知道祭主是副人格的时候,银匕内心是惊讶的,因为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对生活态度更积极些的殿主,才更应该是衍生出来的那个人格啊。

但后来,银匕却又明白了,其实无论是祭主还是殿主,他们对生活,对生命,其实都是一样的态度,都是一样的凉薄。

不同的,只是祭主有执念,而殿主没有。

是啊,祭主对世界没有留恋,却有着最深的执念,这执念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是对人还是对物。

银匕只知道,有了这执念,祭主就不会这么快消失。

因此,他甚至希望,这执念永远不要出现。

但是,她还是来了。

银匕偏转视线,将目光放在站在祭主身侧的少女身上。

她在看着祭主,似乎也在为什么事情而烦恼,两弯秀气的眉毛微微皱着,精致的脸上似乎有些彷徨,又似乎只是茫然。

执念执念。

执念之所以被称作执念,便是心之所念,执着而坚定的想要完成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