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子青脸是笑着的,姿态却十分防备:“没什么意思,按照我们的约定,送她去收服九婴。”
“朗殿下闲着也是闲着,不一起去?”
郎子青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索性摘下了刚刚一派和谐的面具:“你们是正道,我是妖,六十年前的战争凡人都没忘,我这个邪魔外道怎么敢忘?”
“殿下就不管刚刚的天地盟誓了吗?”
郎子青笑了笑,踱到一边找了块阴凉地开始睡觉。
裴逸伸手探了这法阵,大约是明白破阵也只能让自己遭受反噬,一闪身上了树梢,摸出一支骨笛。
这笛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笛管上只开了五孔,除此以外,只剩下笛身上小小的“飞琼”二字,不仔细看很容易忽略掉。
裴逸就坐在树杈上,对着那传送法阵吹起了一支小曲。
这曲子悠扬婉转中带着几分愁绪,讲的是一位为国征战的少年将军战死沙场,坊间都骂他守不住城池才会让大家流离失所,却只有他的心上人在为他不平,悲恸,还由此生出怨恨,接近朝中官员报复。
摊在地上的郎子青听着听着弹了起来,一脸狐疑地盯着裴逸,直到曲子收尾,才压着嗓子道:“你怎会知道此曲?”
裴逸漫不经心:“鄙人所作,怎会不知。”
郎子青炸了:“你认识知周公?”
话是问句,却带着一种笃定。
裴逸没再理他,又吹起一首颇有异域风的小曲。
阮清自己在沙漠中打转半天,愣是没碰带一个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