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千金的保镖来救我们,我手脚乱扑,无意间抓到了另外一个人,他穿着燕尾服,似乎是古典乐团的乐师。
保镖带着我们三个上了救生船。船一靠岸,小乐师便被熙熙攘攘的人群夺走,我们无亲无故,只能踉踉跄跄地追在后面,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回头瞧我们一眼。
再后来,我靠写点东西维持生计。我带着你进了系统,我宁愿相信我们所在的天虞宗才是现实,而那条船,那些暗无天日的过往,皆为虚假。
我的病情又加重了,我知道。但,你会拉我出来的,对吧?
何山率先读完,偏过头来看方雀。
方雀捏宣纸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何山伸手托住纸背,帮她稳住那些文字。
一遍读罢,方雀合上眼,重重地掐了把眉心。
指尖移开,被掐过的地方留下两条红印。
她叹了口气:“好乱。”
何山拉住宣纸的一端,用唇贴了贴方雀的额角:
“没关系,我们慢慢理。”
方雀坐直腰身:“好。”
她指着手札的第一行:
“首先,结合林中的那副画,我们可以得知,秋月白提到的‘船’,就是后浪号。”
何山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