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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雀依着识海中跳出的名字, 去检查树干上的笔画,手指错动得顺畅流利。

事实与她的设想分毫不差。

这幅诡异画作的落款是,秋月白。

那个失踪多年的秋月白。

方雀起身四望, 头皮发麻:

触目所及的几十棵古树上,全都被画满了类似的画。有些是人像,有些是景色,有些是看不出什么东西的色块。

所有的画皆是统一画风:

用色跳脱,却没什么明朗的颜色,大多是红黑白三色条条纵纵揉在一起。白色脏了些,脏得发灰,红色也偏暗,像干涸了的血。

整片画作群,都充斥着癫狂、绝望与不详。

方雀觉得头有些晕,她用手拍了拍脸颊,草草清醒些许。

她打起精神,一幅画一副画地看过去。

多数画作抽象至极,看不出内容,唯有一副清晰明了。

方雀在它面前站了许久。

画中有很多道卷曲的白色线条,线条之上托着一条大船,大船桅杆倾斜,看上去岌岌可危;船的上方压着厚厚的乌云,乌云中有雨丝落下。

方雀扶着树干,贴近去看。

灰色的船体上,用白色涂料标了一行小字:the rear wav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