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只有何山与方雀两人保持直立,其余人皆以各种奇怪的姿势倒在地上,一些人的耳、鼻、喉中甚至溢出血来。
方雀缓缓吐出口气,探手去揉快要抽筋的右腿,被她勾住的那人用手背蹭了下鼻血,抬眼看向洞外,心有余悸。
这里距栈道仅一步之遥,方才若不是方雀勾住了他,他现在应该正与白骨亲密接触。
何山放下手里拎着的人,抬眼看向方雀。
方雀弯腰捡起冤家簪,束好发,回给何山一个“我很好”的手势。
何山上上下下地扫了她几遍,才转回头,看着挣扎起身的众修。
何山:“此前说好的,第二声鲸鸣过后,全员转移。”
白稚薇一手拉起一个修士,她晃晃头,甩开额前发,瞥了下拦路墙。
白稚薇:“先送他们走,我再守一阵。”
何山掏出若比邻:“好。”
他就近画了个圈,笔尖划过的轨迹亮起,他随手点了名修士,示意他走去圈中央。
被点的修士应是头一次体验这么高端的法术,他细细打量着白光,有些激动,也有些期待。
白光流转几分,渐渐消去。
圆圈里的人试探着睁开一只眼,另一只眼还合得紧紧的,紧得眼皮周围皱出一条条细纹。
他用一只眼跟何山对望——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圆圈里的人垂下头,扯了扯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