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缓慢地沿着山口走着,转山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大多都是有信仰的朝拜者,当然,不时也的确能看到一些脚程非常快的藏民。
应该就是所谓的替转人了。
只不过,他们无法分辨出来到底谁才是他们要找的人。
所以只能一步步继续转。
才旦嘉措的母亲难得遇到不怕她的,所以很热情的做他们的向导。
看着越走越缓慢的白可,一直在给她加油打气。
白可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能被恶劣的海拔给逼得痛苦成这样。
头疼、脚疼、心脏疼,浑身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的。
尤其是呼吸的时候。
感觉那氧气都进不到自己的身体里。
白可走了一半就吐了。
原本没什么高反的白三居也开始有些不适,看到她吐,更加不乐意了,“你是不是有毛病?为了一个男人这么折磨自己?转不动就走了。”
白可连跟他吵架的力气都没有了,摆了摆手,擦干净嘴继续转。
从早上转到黄昏……
不知过去了多久,白可整个人都在重复着相同的动作,边走边吐,吐到最后她甚至连脑子都转动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