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舟:“那山君喜欢什么。”
陆韶:“我不收你的东西。”
泽舟缓缓将剑收回去,神色黯然:“唐突了,山君。”
见他们没有动手的意思,陆韶几乎是逃似的离开了,今天真的是不宜出门,出门就要被迫听到别人的秘密,如果这个神侍真的很重要的话,冥帝想要染指此事,她不可能不提防裴庚要小心。
陆韶回到了谢芳偏殿才想起来自己连本书都没顾得上拿,她做到桌边随口问了一句:“陛下来过了么。”
留在这里等陆韶回来的青青为陆韶端来了一碗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冰汤,尝一口酸酸凉凉的,还沁人心脾,陆韶虽然已经辟谷多年,然而面对这样可口的小点心还是难以拒绝。
青青回话道:“没有。”她劝慰道:“陛下他很忙不能时时刻刻来这里。”
燕儿道:“对了,听说长明殿这些日子不许人进,有可能陛下闭关了。”
闭关?陆韶这些日子一直觉得有些不太舒服,就好像跌入了那至寒至阴的湖水中,这难受的感觉不是来自她的,好像是她身上那片金色羽魂之力传递给她的。莫非裴庚真的受了伤。
陆韶躺在床上,手腕一转,将裴庚的金羽悬在自己眼前。
这片金色羽魂本来是诡美至极,宛若沾了黄昏昳丽的阳光,每一根都眉清目秀,可如今这片羽毛却有隐隐的灰色,羽毛的顶端微微有些垂头丧气,它乖巧的落在陆韶手中,轻微的抓挠着她的手背。
任谁也不会想到,天帝的羽魂又乖又可爱。
裴庚的羽魂不太安好,陆韶想和他把话说清楚,可是她不得随意出入长明殿,又不能对别人说:“你把裴庚给我叫过来。”
第二日醒来,陆韶到湖边去练剑,因为多走了两步又没记路,导致她回谢芳殿的方向完全偏离,撞破了一个又一个结界后,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这里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建筑,而且依山傍水,不似神界,也不似人界。
她顺着路来到了一处凉亭边,居然看到了好久不见的骆灵景,除了骆灵景以外,还有其他的几个年轻人,穿着是绮服华衣,神态是意气风发。
陆韶刚想上去打招呼,就听到他们的争吵声,一个人用尖酸刻薄的声音道:“灵景,你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我们家的养子,说难听了就是家奴,为何总是不识抬举,要跟我们争东西,最恶心的是你竟然在外面总是把父亲挂在嘴边,父亲又何时正眼看过你,骨头这么贱,也真当是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