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韶点头:“嗯,对。”
冥帝缓步走在前面,一层层拾级而上。
怀柔正在殿中教授锦珑习字,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其余几派都在人心惶惶,想办法布置防守,可是百芜却毫无动静,受了伤的一派之长居然有闲情逸致的教授弟子习字。
殿中巨大的绘着山河图的屏风几乎倾轧下来,怀柔坐在在昏暗与明亮交织的阴影下,听到动静,他抬起头,视线与冥帝猝不及防的触碰。
他只是错愕了一瞬间,就回过神来,先是嘱托锦珑离开,然后站起身来整理了下衣衫,看着不速之客淡定道:“冥帝怎会来到我百芜。”
陆韶对掌门佩服的五体投地,他可真是淡定一哥。
冥帝走过去与他遥遥对望:“怀掌门可真是厉害,所有人都被你蒙在鼓里,一介凡人,竟然构陷我冥天界成为谋害天帝的凶手,真是可恨,若不是前几日陛下真身复原,惊动了我,直到此时,我还一无所知。”
陆韶立刻就明白冥帝要她来做什么见证了。
当年的事情,陆韶就算进入了画中镜,很多事情也是稀里糊涂的,南帝谋害天帝无疑,她是亲眼见到的,可是其余三帝连面都没有露,反而一直都有四天界联合镇压魔头的说法,看起来牛逼哄哄的,可实际上连个影儿都没有。
莫非其余三界都被南天界的狗腿子们当成了枪使?
冥帝走上台阶:“我其余三界对陛下被囚凉山一事丝毫不知,你们这群蝼蚁你怎敢污蔑,我与你有何深仇大恨?”
怀柔冷声道:“不是我,我从不做这种事。”
冥帝轻甩衣袖,隔着“千山万水”,怀柔就被扇吐了血。
怪不得怀柔第一件事就是让锦珑离开,他怕是早就料到冥帝会动手,到时候血呼刺啦的,场面会不大好看。
陆韶连忙道:“陛下不要,怀掌门已经身受重伤,就是放到官司场上,还要容人辩解两句。”
冥帝微微一笑:“当年怀掌门乃八派之尊,八派做的事情,难道你掌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