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阿窈念的不只是小念念,还有赵清和。
杨岑想了想,悄悄道:“等咱们事情都办完了,我带你去看她。”
“真的?”阿窈眼一亮,又暗下去,她随着人潮往前走了两步,低下头,脚尖在地上画着圈:“算了,让别人知道,不大好。”赵家是因为什么被贬的,阿窈心里有数,她总不能把杨岑再拖下水。
夫妇俩动作快,人群挪得也快,没一会儿功夫就排到了尽头,杨岑扫一眼架子,张口就道:“给我拿十个。”然后低声说:“没那么严重,赵家缩得快,只能算一条小鱼,你那弟弟不错,那位”他比了一个手势:“还夸过的。”
夫妇俩见着大主顾大喜,从炙烤架子上拢了一匝,一手把钱收进袋子,一手把乳扇递过来:“阿弟小心哈,烫着呢!”
签子是拿竹子片成的,奶饼子缠在上面,有点像多了一根尾巴的卷子,阿窈只拿着,心里还在想着刚才的事。
“那位怎么”
阿窈头一次听说那个即位的新皇还能记着她弟弟,赵清和离京的时候连秀才都没考过,不是名满天下的人物,坐上位的又怎么会知道?
玫红色的糖沙就慢慢淌出来,怕落到地上,阿窈忙去舔,是玫瑰花熬出来的糖,就着花香咬了一口乳扇,有点甜又有点酸,还带着浓郁的奶香味,有点像家里的牛乳酪。
两人走着一个略微偏僻的所在,高墙投下一片阴凉,人不多,他们便咬着乳扇说话。
事情都隔了这么久了,杨岑也不怕告诉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