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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昨夜在那团血肉里拾回来的一模一样。

“这位兄弟,等等。”后面的声音很轻,却好似惊雷一般。

阿窈停住了脚步,却发现身后的人走向了在旁边闷头吃酒的一个仗剑书生。

她随即加快脚步,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隐没在街头的蒙蒙细雨中。

“客官要去哪里?”

从小镇到扬州城附近的又一个渡口,每日渡船来来往往,运人运货,挤挤攘攘的。他家的船看上去陈旧不堪,而且空间狭小,少有人愿意雇,今天好容易来了两三个主顾,他倍加殷勤。

病恹恹的年轻太太戴着帷帽,看不出形容,旁边的胖乎乎的仆妇扑了一脸的粉,白白嫩嫩,人高马大,却低垂着眼,面无表情,还有一个进船也不摘下斗笠的主家,一声也不吭。

真是古怪的一家。

“到三里渡口。”主家一个字也不浪费,说完就闭嘴。

船夫碰了一鼻子灰,只能摸摸头,好吧,反正给钱就是,不聊就不聊吧。

三里渡口因离扬州城只有二三里路而得名,是附近最繁忙的渡口,船没走两步就要停停,小船更是颠簸,阿窈眼见着杨岑似乎又不舒服了,便问:“还要多长时间?”

本来没有一个人说话,船夫憋得狠了,听见阿窈问时,巴不得有人聊上两句:“客官再等等,这段水路运货的大船也多,走得人也多,最挤的时候比走路还慢。再往前,就有另一条小河,咱们从那儿过。”

阿窈不解,多问了一句:“难道那条河上便没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