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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是家里的独苗,但凡能治好,便是拿一座金山来换,也是愿意的。”

白老头又问了第二个问题:“你可能忍得住疼?”

“能!”杨岑也点头,毫不犹豫。

“那我便能治。”

有病,有钱,还能忍着疼,再没有比这更合意的病号了。

就冲这样能折腾的劲,这个诊金就是不收,他也愿意!

发下宏愿隔了一会儿,白老头心里顿了顿,有点犹豫:或者稍稍收一点儿?他也愿意?

白老头只带了一个药箱,一个自己个,便是有什么药也全让人劫走了。听说杨岑家有钱,就列了长长的药单,指明要一百年的人参,七十年的灵芝。

这些一时半会儿凑不齐,还有的买不来,得现从深山老林里面雇人去挖。好在有些常见的,当时杨家就早派了人一路送过来,那些人参什么的,杨家的药房都有存货,竟是最好找的。

一个院子里的人都忙得人仰马翻,只有阿窈与杨岑最清闲,在里头蹲了两日就耐不住了。

齐府派来伺候他们的小厮有眼色,只要觑了觑就知道主子心里想的什么,便撺掇说:“这儿跟京里不一样,大爷要不要出去看看?横竖府城里头,最太平不过。”

阿窈怕给人添麻烦,却又真的想出去,杨岑看出她的心思,笑道:“正好,咱们一块去逛逛。总不能娘回头问起来,咱们只告诉她房子里有个四方方的小天井吧!”

说小,真的没有夸张。这里的院子不敞亮,两层楼横着竖着围成三面,都往高了盖,大厦和小厦高高挑起,一层接着一层,有雨落不下,有太阳淋不着,像从天上倒扣下来的一块印,看惯了大院子的杨岑早就住得憋闷。

“那你陪我去登丰客栈!”阿窈半拎起裙子,小心地跨过高高的门槛。

“做什么?”

“我想去看看阿芳去了哪里!”